"二人的争执声从身后传来。
但我也没心思理会。
直到马车前行,再也听不见两人的声音,我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。
姑娘,你没事吧?
侍女荷叶皱眉凑上来,捧住我的脸。
她今年不过十一,年龄虽小,但人小鬼大。
瞧他们的架势,应当还要找你。
不怕,我保护你再遇见他们,我骂
她小小的五官皱在一起,严肃得有些可爱。
令我因骤然重遇而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。
哪轮得到你呀,方才……只是太突然了,我没有准备。
揉揉她的头,我轻叹一声。
我性子内敛,自小便不善言辞。
因父亲常说兄长将来是有大作为的人,处处要我谨言慎行。
因此每每说话,我总会想了又想,思了又思,生怕说错一句。
回京之前我便知道,一定会再见他们。
也想过该如何说、如何做?
只是方才太突然,我一时忘了。
哪里轮得到荷叶一个孩子次次相护呢?
但有一点她没说错,他们肯定还会找来的。
果然,回府不过半个时辰,就有人敲响大门。
不过来的不是谢钊和江枕月。
而是殷珩。
管家来禀报时,我正在清点过几日要送去温宜公主府上的礼。
还未想好见不见。
他便已经冲了进来。
看清我的容貌,他微怔,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。
好半晌,忽然神情动容。
活着就好、活着就好……
阿梨,这些年过得好吗?你去哪儿了?为何一直杳无音信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