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介孤女,却嫁入了鼎盛煊赫的柏家,成了人人称羡的少夫人。
不料三年后柏府便被抄家,我那深情夫君死命把我推出府去,塞我一张放妻书。
“簪儿快走!余生忘了柏府所有人所有事!”
柏府男子斩首,女眷孩童为奴,一时哀嚎遍地,满府倾覆。
柏青舟不知道,出门我便被唳天阁接了回去。
阁主看着我满意笑着,“柏府这桩事,你干得很漂亮。”
五年过去。
我化妆成一个卖烧饼的农家女,在街口花枝招展地等着采花贼咬钩。
我那死而复生的夫君忽然出现,他包圆了烧饼,满眼恨意地看着我。
他说我不知道这些年他有多想杀了我。
他也不知道,离府时,我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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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个落着绵绵小雨的天气。
我穿着一身沾满鱼腥味的麻布衣裳,推着从一个院落里捡来的小破车,篓子里是从码头刚刚买来的新鲜鱼虾和荷叶。
若是有人图便宜买死鱼死虾,便拿荷叶多包些姜丝蒜叶相送。
这个流窜多年的江洋大盗怎么也没想到,他买条鱼就被摁倒了。
小巷子角落里,我把通缉令怼在他面前。
“就为了几根银簪子,你杀了两个刚及笄的绣娘。”
“老子缺钱上青楼,就是铜簪子老子也杀!”他嘴很硬。
我从篓子缝隙拔出长剑,他见到流苏坠下的令牌才软了下来,满眼惊恐。
“唳天阁…”
我点头耸肩,“通缉令飞了两年也不去自首,非要唳天阁出手,自找的咯。”
长剑出袖,无人在意的巷落里血溅如飞舟。
他的脑袋换了十两金,算是今年我开张最大的一笔了。
“玉簪姐,多留些自己花吧。”鸿树看不下去。
我摇头,只留下几钱,余下的推给他。
“大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