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否之京华海棠烬沈砚如兰热门完结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知否之京华海棠烬(沈砚如兰)

知否之京华海棠烬沈砚如兰热门完结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知否之京华海棠烬(沈砚如兰)

作者:姜氏九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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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门小说推荐,《知否之京华海棠烬》是姜氏九笙创作的一部其他,讲述的是沈砚如兰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。小说精彩部分:《知否之京华海棠烬》是大家非常喜欢的其他,影视小说,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姜氏九笙,主角是如兰,沈砚,小说情节跌宕起伏,前励志后苏爽,非常的精彩。内容主要讲述了知否之京华海棠烬

2025-10-26 23:55:07

知否之京华海棠烬京华一梦,执手兰心副标题一、寒门状元嘉祐二年的春天,

汴梁城的风裹着新柳的嫩色与汴河的水汽,拂过朱雀大街的青石板。

贡院外的红墙下却似滚沸的汤锅,人声、马蹄声、商贩的吆喝声搅在一起,

连檐角垂落的铜铃都被震得嗡嗡作响。沈砚站在街角那棵老槐树下,

青布长衫的袖口磨出了毛边,洗得发白的腰带紧紧束着瘦削却挺拔的腰身。

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补丁——这是三年前他初到这个时代时,

江南吴县的邻里大娘帮他缝补的,针脚虽不甚齐整,却带着烟火气的暖意。

可这身简陋的衣袍,丝毫掩不住他的容光。他生得一张极为昳丽的脸,眉如墨画,眼若寒星,

眼尾微微上挑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俊朗;鼻梁高挺,唇形偏薄,却因肤色白皙,

添了几分温润;下颌线流畅利落,发间仅用一根磨损了边角的木簪固定,几缕碎发垂在额前,

被风一吹,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。这般容貌,说是“倾世容颜”也不为过,

连周遭喧闹的人群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,路过的姑娘们忍不住频频回头,

手中的绣帕都忘了挥动,连挑着担子的小贩都放慢了脚步,吆喝声也慢了半拍。此刻,

他的指尖因攥得太用力而泛出青白,连带着掌心因常年握笔、抄书磨出的薄茧都微微发颤。

没人知道,这具年轻的躯体里,装着一个来自千年后的灵魂。三年前,

他还是现代某重点大学历史系的研究生,在省博物馆参与整理一批新出土的宋代文物时,

被一枚刻着“沈砚”二字的青铜砚台划破手指。殷红的血珠渗进砚台沟壑纵横的纹路里,

伴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,再睁眼,便成了江南吴县一个父母双亡、家徒四壁的穷书生。

初来乍到的日子,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。他蜷缩在漏风的破屋里,对着陌生的铜镜,

看着镜中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,一度陷入绝望。为了活下去,

他靠着在书坊抄书、给私塾孩童授课勉强糊口。白日里,他是埋头苦读的寒门士子;夜晚,

他躺在硬板床上,借着微弱的油灯,回忆着现代的历史知识,

试图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找到立足之地。他将现代的历史观、民生理念悄悄揉进八股文里,

从县试到府试,再到会试,一路披荆斩棘。每一次考试,

他都如履薄冰——既怕露出破绽被当作异类,又渴望通过科举改变命运。如今站在这黄榜前,

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人群,听着此起彼伏的叹息与欢呼,竟真有了“一步登天”的恍惚。

“揭榜了!揭榜了!”随着两名身着皂衣的差役高声吆喝,手中的铜锣“哐哐”作响,

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,千百道目光齐刷刷地钉在那张贴满朱笔字迹的黄榜上,

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有人从榜尾往榜首看,每扫过一个名字,

心就沉一分;有人则直接盯着榜首,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衣角。有人欢喜雀跃,当场涕泪横流,

抱着身边的同伴又哭又笑;有人面色惨白,踉跄着差点摔倒,嘴里喃喃自语“不可能”,

哭喊声、欢呼声此起彼伏,像一场混乱却真实的闹剧。沈砚的心跳得像擂鼓,

震得耳膜嗡嗡作响。指尖的薄茧蹭过粗糙的掌心,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,

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视线从密密麻麻的名字中艰难扫过。从最后一名开始,

一行行、一列列,直到目光落在最顶端那两个烫金大字上——“沈砚”。

那两个字像是一团烈火,猝不及防地烫在眼底,他的眼眶瞬间就热了。

三年来的窘迫、孤独、挣扎,那些在书坊抄书到手指发麻的深夜,

那些在寒冬里冻得瑟瑟发抖却依旧苦读的清晨,在这一刻都有了归宿。“状元!是沈砚!

”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,声音里满是震惊与激动,人群骤然炸开了锅。“这沈砚是谁?

没听说过啊!莫不是哪个世家子弟隐姓埋名来考的?”“听说是江南吴县来的寒门士子,

父母双亡,连个靠山都没有!”“天哪,寒门出状元,这可是嘉祐年间头一遭!真是奇事!

”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,裹挟着各种情绪。有人好奇地打量他,

目光在他绝美的脸上停留许久,眼神里满是探究;有人带着几分轻视,嘴角撇出一抹不屑,

显然不信一个寒门子弟能有真才实学;还有人眼底藏着算计,不知在打什么主意。

沈砚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。他比谁都清楚,这汴梁城的繁华是裹着蜜糖的刀,

看似风光无限,实则暗流汹涌。他一个无根无萍的穿越者,没有家族势力做靠山,

没有人脉关系做支撑,要在这盘根错节的朝堂里站稳脚跟,比登天还难。“沈兄!

”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,带着几分熟悉的温和,像春日里融化的溪流,

驱散了周遭的喧嚣与浮躁。沈砚回头,见一道月白色的身影正穿过拥挤的人群朝他走来。

来人穿着一身月白锦袍,领口绣着精致的暗纹,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的墨玉腰带,

正是去年秋闱时,两人在客栈论学时他见过的旧物。走近了,沈砚才看清来人的模样。

他面容方正,眉眼间透着世家子弟的沉稳与儒雅,步履从容,不疾不徐,

正是盛家大公子盛长柏。盛长柏走到近前,目光落在沈砚脸上时,

也忍不住愣了愣——即便在秋闱时已见过几次,他仍会被沈砚的容貌惊艳。这般容貌,

怕是连宫廷画师笔下的潘安、卫玠都要逊色几分。“恭喜沈兄高中状元!

”盛长柏很快回过神,拱手笑道,眼底满是真心的欢喜,没有半分嫉妒,

“家父常说此次春闱必有奇才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改日若得空,请到舍下坐坐,

让家父也见见你这位青年才俊?”沈砚正愁没机会深入了解汴京的世情人脉,

盛家又是他曾在现代“读”过的“熟人”——那座宅院里的人和事,

他曾在屏幕上看过无数遍。如今听到盛长柏的邀请,简直是正中下怀。

他当即拱手应道:“多谢长柏兄引荐,若有机会,定当登门拜访。

”他望着盛长柏温和的眉眼,

忽然想起《知否》里那座热闹又复杂的盛府——精明通透、历经世事的盛老太太,

懦弱怕事、一心只想往上爬的盛紘,泼辣直率、却有些拎不清的王若弗,

还有被林噙霜教得满身算计、一心攀高枝的墨兰,憨直纯粹、不懂得藏拙的如兰,

以及从小藏拙避锋、聪慧隐忍的明兰。那时只当是纸上故事,隔着千年的时光,

看他们在宅院里争宠、算计、挣扎。可如今,他竟要亲身走进这局中,成为故事里的一员,

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。三日后的琼林宴,设在御花园的澄瑞亭。这是新科进士的最高荣耀,

也是他们踏入仕途的重要契机。沈砚穿着朝廷赏赐的绯色官袍,玉带束腰,墨发高束,

用一支温润的碧玉簪固定。绯色本是极难驾驭的颜色,太过艳丽,稍有不慎便会显得俗气,

可穿在沈砚身上,却被他衬得愈发肤白胜雪。眉眼间的俊朗与官袍的庄重完美相融,

既有少年人的意气风发,又有读书人的温润清雅。他站在一众新科进士中,身姿挺拔,

容光夺目,连御花园里开得正盛的牡丹都似成了陪衬,引得不少官员频频侧目,

连仁宗皇帝身边的内侍都忍不住多瞧了他几眼,低声与身旁的同僚议论着什么。

仁宗皇帝坐在主位上,手持玉如意,目光扫过阶下的新科进士们,眼神里满是对人才的期许。

当他的目光落在沈砚身上时,先是被他的容貌惊艳,随即被他眼底的沉稳与从容吸引,

微微颔首,带着几分赞许开口:“沈砚,你那篇《均赋税疏》中‘轻徭役、重农桑’的见解,

切中时弊,甚合朕意。即日起,你便任翰林院修撰,随朕处理政务吧。

”翰林院修撰虽只是从六品官职,品级不高,却能常伴御前,近距离接触朝政核心,

是多少官员求之不得的机会。许多官员终其一生,都未必能有这样的殊荣。

席间立刻响起一片祝贺声,杯盏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,清脆悦耳。盛紘坐在不远处,

端着酒杯朝他遥遥颔首,笑容满面,语气里满是赞赏:“沈状元的策论,字字珠玑,

切中时弊,日后定是我大宋的栋梁之材啊!”沈砚起身,对着仁宗皇帝和盛紘等人拱手谢恩,

谦逊地应对着众人的称赞。他知道,这只是他仕途的开始,接下来的路,只会更加艰难。

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席间,他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让他微微叹息的身影——盛家四姑娘墨兰。

他记得书里写她聪慧过人,一手丹青画得极好,笔下的兰花栩栩如生,颇有风骨。

可她却被林噙霜教得满脑子“攀高枝”的念头,为了嫁入高门不择手段,

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,最终落得个在夫家争风吃醋、容颜憔悴的下场。他穿越而来,

带着上帝视角的悲悯,看着这个被母亲一步步推入深渊的姑娘,

竟隐隐生出几分想拉她一把、改变她命运的念头。或许,他可以试着引导她,让她明白,

女子的价值,从来不是靠嫁入高门来体现的。几日后,沈砚依约前往盛府。马车行至平宁坊,

青石板路蜿蜒向前,两旁的宅院渐渐变得气派起来。

朱红的大门、精致的门楼、门前威武的石狮子,无一不彰显着这里住户的身份地位。

尽头那座朱门宅院,便是盛府。门房见他穿着一身素雅的便服,却生得一副绝美容貌,

气度不凡,不似普通人,连忙恭敬地通报。等候时,沈砚听见里院传来细碎的笑语,

像春日檐角的风铃,清脆又热闹,带着几分烟火气的温暖。

一个穿着青绿色襦裙的小丫鬟捧着食盒从里面出来,见了沈砚,先是被他的容貌惊得愣了愣,

脸颊瞬间红透,随即连忙屈膝行礼,声音带着几分羞涩:“沈大人,

我家老爷和大公子已在正厅等候,请随我来。”沈砚点点头,跟着小丫鬟往里走。

穿过栽满石榴树的庭院,正是石榴花盛开的季节,火红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,留下点点殷红,

像极了胭脂。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,偶尔能听到丫鬟们的说笑声,

还有姑娘们清脆的嬉闹声,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。正厅里,盛紘和盛长柏早已等候多时。

桌上摆着上好的龙井,茶叶在热水中舒展,

散发着清香;旁边的水晶盘里盛着精致的点心和蜜饯,桂花糕、杏仁酥、金丝蜜枣,

琳琅满目,散发着甜香。寒暄过后,盛紘便拉着他谈论朝政,从盐铁利弊说到边境防务,

言辞间满是对时局的担忧。他虽在官场上不算顶尖,却也有着自己的见解,

对朝政的弊端有着清晰的认知。沈砚将现代的经济理论和军事策略巧妙地揉进宋代的语境里,

不疾不徐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:“盐铁专卖当去冗官、查贪腐,严惩与盐商勾结的官员,

才能让盐价回归合理,利国利民;至于西夏,虽兵力强盛,却内部矛盾重重,

贵族与平民之间矛盾尖锐,我们可以以和为贵,辅以军事防御,

同时暗中扶持西夏内部的反对势力,牵制其发展。”他的话语条理清晰、见解独到,

既符合大宋的实际情况,又有着前瞻性的眼光。盛紘听得连连点头,

看向他的眼神愈发赞赏——这般才学,再配上这般容貌和沉稳的性子,难怪能得陛下赏识。

假以时日,这沈砚必定能在朝堂上闯出一番天地。“长柏兄的才学也不输旁人,

上次与他论《论语》,便知他有治国之才。”沈砚说着,笑着看向盛长柏,适时捧了一句。

他知道,盛长柏是盛家的希望,与他打好关系,对自己在汴京立足大有裨益。

盛长柏连忙摆手,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:“沈兄过奖了,我还差得远呢。

改日咱们再好好论论《论语》,我还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。”三人相谈甚欢,

从朝政聊到诗书,从民生聊到民俗,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时辰。沈砚端起茶杯,

轻轻抿了一口,目光忍不住往窗外瞟——他还没见到那几位姑娘,心里竟有几分莫名的期待,

想看看书里的人物,在现实中究竟是何模样。二、初见兰影正说着话,

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,伴随着丫鬟清脆的笑声:“五姑娘、六姑娘,慢点儿走,

当心摔着!地上刚洒了水,滑得很!”盛紘抬头,

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又宠溺的笑容:“定是如兰和明兰来了,这两个丫头,整日里就知道玩闹,

没个姑娘家的样子。”沈砚心里一动,顺着盛紘的目光看去,心跳竟莫名快了几分。

只见两个穿着襦裙的姑娘从廊下走来,前面那个穿着鹅黄衣裙,梳着双丫髻,

发间簪着两朵小小的白玉兰,眉眼灵动,脸上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憨直,走起路来蹦蹦跳跳,

像只活泼的小兔子,正是五姑娘如兰;后面那个穿着浅绿衣裙,身形纤细,

梳着简单的垂鬟分肖髻,头上只簪着一支素银簪子,眼神沉静,步子迈得平稳而端庄,

正是六姑娘明兰。两人刚走进正厅,如兰的目光就不经意地撞进了沈砚眼里。她先是愣了愣,

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站在原地不动了。眼前的男子穿着一身青色长衫,

墨发用木簪松松束着,几缕碎发垂在额前,衬得那张脸愈发昳丽。尤其是那双眼睛,

亮得像盛了满天星光,笑起来时眼尾微微上挑,带着几分温柔,竟让她忘了该行礼,

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。明兰比她镇定些,最先反应过来,轻轻拉了拉如兰的衣袖,

然后屈膝行了个标准的礼,声音轻柔却清晰:“见过父亲,见过长柏哥哥。

”如兰这才回过神,脸颊“腾”地一下红透了,像熟透的樱桃,慌忙跟着屈膝行礼,

动作都有些慌乱,声音细若蚊蚋:“父……父亲,长柏哥哥。”她的目光不敢再看沈砚,

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,指尖紧张地攥着裙摆,连耳尖都红透了,像要滴出血来。盛紘见状,

笑着打趣:“如兰,怎么见了沈大人就害羞了?还不快见过沈大人。”如兰的脸更红了,

头埋得更低,声音小得像蚊子哼:“见……见过沈大人。”沈砚看着她这副模样,

忍不住温和地笑了笑,声音清润,像春风拂过湖面:“五姑娘不必多礼。

”这声音落在如兰耳中,却像是带着魔力,让她的心跳得更快了,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。

她偷偷抬眼,飞快地瞥了沈砚一眼,见他正温和地看着自己,又慌忙低下头,心脏砰砰直跳,

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明兰这时开口,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氛围:“父亲,方才在花园里,

四姐姐说她新画了一幅《兰石图》,笔法比之前精进了不少,想请您过去看看,指点一二。

”“哦?墨兰又画新画了?”盛紘脸上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,语气里带着对这个女儿的偏爱,

“正好沈大人也在,一起去看看吧,让沈大人也指点指点她的画技。沈大人不仅才学出众,

对书画也颇有研究,有他指点,墨兰定能受益匪浅。”沈砚自然不会拒绝,

跟着盛紘和盛长柏往墨兰的院子走去。他心里既有期待,

又有几分忐忑——不知道现实中的墨兰,是否真如书中所写那般,满身算计。

墨兰的院子叫“汀兰院”,院门口挂着一块匾额,上面的字是盛紘亲笔所题,笔力遒劲,

可见盛紘对这个女儿的重视。走进院子,一股浓郁的兰花香扑面而来,清新淡雅,沁人心脾。

院角种满了各种品种的兰花,墨兰、春兰、蕙兰,竞相开放,

石桌上还放着未完成的画作和颜料,显然墨兰平日里常在此作画。刚走到院门口,

就听见里面传来墨兰温柔的声音,带着几分刻意的娇柔:“小娘,您看我这幅《兰石图》,

笔法是不是比上次熟练了些?线条也更流畅了?听说新科状元沈大人是个才学通彻的,

不仅文章写得好,连书画鉴赏也是一绝,若是能得他赏识,往后咱们在盛府的腰杆,

也能更硬几分。”“我的好墨儿,真是越来越聪明了。”林噙霜的声音紧接着传来,

带着几分谄媚的笑意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,“不过你可得记着,

女儿家行事要拿捏好分寸,不能太主动,免得被人说闲话,落个‘轻浮’的名声。

等会儿沈大人来了,你说话要软和些,多露几分才情,让他知道咱们兰儿不仅生得貌美,

还满腹诗书,可不是那些只知道玩闹的草包姑娘能比的。”沈砚的脚步下意识一顿,

心里掠过一丝失望。他原以为墨兰只是被林噙霜误导,本性不坏,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。

可如今亲耳听到这番话,才明白她早已将“攀附权贵”刻进了骨子里,

连见一面都想着如何利用,如何为自己和母亲谋利,半分真心都没有。

盛紘显然也听见了里面的对话,脸色微微一沉,

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——他虽偏爱墨兰母女,却也知林噙霜的心思太过外露,

墨兰这般年纪,就满脑子算计,绝非好事。但他终究还是顾念着父女情分,没有当场发作,

只是推门走了进去,语气尽量保持平和:“墨兰,你画的画呢?拿来给父亲看看。

”墨兰和林噙霜听到声音,连忙转过身。墨兰一见沈砚,

眼睛瞬间亮了——她早就从丫鬟嘴里听说新科状元容貌绝世,今日一见,才知传闻半点不假。

他就站在那里,哪怕穿着简单的青布长衫,也比那些穿着华服的公子哥更耀眼,

眉眼间的温润与沉稳,让她心头猛地一跳。她的脸颊瞬间红了,

比如兰的红多了几分刻意的娇羞与讨好。她连忙敛衽行礼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,

连动作都带着精心设计的柔美:“见过父亲,见过长柏哥哥,见过沈大人。沈大人光临寒舍,

民女有失远迎,还望沈大人恕罪。”她的目光黏在沈砚脸上,从他的眉眼到唇形,

再到挺拔的身姿,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与意图,像是在打量一件稀有的珍宝。

林噙霜也跟着行礼,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,眼神却一直在沈砚和墨兰之间打转,

像在撮合什么,语气里满是奉承:“沈大人光临寒舍,真是让我们汀兰院蓬荜生辉。快请坐,

我这就让人奉上好茶,再端些墨儿亲手做的杏仁酥来,沈大人尝尝鲜。”她说着,

便招呼身边的丫鬟去倒茶,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沈砚的反应,生怕错过半点机会。

沈砚在椅子上坐下,目光落在石桌上的《兰石图》上。画上的兰花栩栩如生,

叶片的脉络清晰可见,花瓣的层次感十足,墨色浓淡相宜,确实有几分功底,

可见墨兰在书画上是下过苦功的,也确实有几分才情。“四姑娘的画技,确实有几分灵气,

尤其是这兰花的姿态,舒展有度,颇有几分风骨。”沈砚淡淡开口,语气里没有太多情绪,

既不刻意夸赞,也不刻意贬低,保持着恰当的距离。他不想给墨兰任何错觉,

也不想让林噙霜觉得有机可乘。墨兰听了,脸上的笑容更甜了,眼睛弯成了月牙,

语气愈发温柔:“沈大人过奖了,民女只是随便画画,算不得什么。若是有不足之处,

还请沈大人不吝指点,民女定当好好记着,用心改进。”她说着,便拿起石桌上的画笔,

小心翼翼地递到沈砚面前,指尖故意轻轻碰了碰他的手,

带着几分试探:“沈大人若是不嫌弃,不如在画上题一首诗?也好让民女好好学习学习,

沾沾沈大人的才气。”沈砚正要开口推辞——他不愿与墨兰有过多牵扯,

免得徒生事端——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争执声,夹杂着丫鬟的劝阻,打破了汀兰院的宁静。

“五姐姐!你怎么能抢我的风筝!这风筝是母亲特意给我做的,

上面的蝴蝶还是母亲亲手绣的!”明兰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,却依旧保持着克制的镇定,

没有大喊大叫。“谁抢你风筝了?这风筝是我先看到的!母亲说了,这风筝是给我们两个的,

凭什么你先玩?你都玩了一上午了,该轮到我了!”如兰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服气,

还有一丝孩子气的倔强,音量比明兰高了不少。汀兰院里的众人都愣了一下,

盛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责备:“这两个丫头,真是一刻也不安生,

又在闹什么?一点都不懂事,当着沈大人的面,成何体统!”沈砚趁机起身,

对着盛紘拱手道:“盛大人,不如我去看看吧。小孩子闹矛盾,本就是常事,

若是大人贸然插手,反而容易让她们觉得委屈,伤了姐妹情分。我去劝劝,或许能好些。

”盛紘闻言,脸上露出几分赞许——沈砚不仅才学出众,心思还这般周全,

懂得顾全姐妹情谊,实在难得。他点点头,语气缓和了些:“沈大人考虑周全,

那就有劳沈大人了。”沈砚走出汀兰院,循着声音往花园的方向走去。春日的阳光正好,

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远远地,

就看见如兰和明兰正站在太湖石旁,两人都紧紧抓着一只蝴蝶形状的风筝,谁也不肯松手。

那风筝的翅膀是用粉色的绢布做的,上面绣着精致的蝴蝶花纹,蝶翼上还缀着细小的银线,

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。只是此刻,风筝的翅膀已经被两人扯得有些变形,

绢布上甚至隐约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。如兰涨红了脸,双手紧紧抓着风筝线,

眼眶微微泛红,声音带着几分哽咽:“这风筝是母亲早上给我的,

她说这是给我的生辰小礼物,你凭什么抢?你都有那么多玩具了!

”“母亲明明说这风筝是给我们两个的,让我们一起玩!你却一个人霸占着,

都不让我碰一下,太自私了!”明兰也不肯松手,小脸上满是倔强,却没有如兰那般激动,

语气依旧保持着平稳。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沈砚轻手轻脚地走上前,

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,没有丝毫责备之意,免得吓到两个小姑娘。

如兰和明兰都吓了一跳,像是被抓了现行的小贼,连忙松开了手。

风筝“啪”地一声掉在地上,蝶翼上的裂痕又大了些。如兰抬头,正好撞进沈砚的目光里。

他站在阳光下,墨发被微风轻轻吹起,几缕碎发垂在额前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,

那双绝美的眼睛里满是暖意,像春日里的暖阳,瞬间驱散了她心里的委屈和倔强。

她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,比之前在正厅时还要红,像熟透的苹果,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。

她慌忙低下头,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,声音小得像蚊子哼:“沈大人,

我们……我们没干什么,就是……就是在玩风筝,不小心闹了点小别扭。

”明兰则比她镇定得多,她先是屈膝行了个礼,动作标准又端庄,

声音平静无波:“见过沈大人。”沈砚看着地上被扯得有些变形的风筝,

弯腰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,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,尽量不让裂痕变得更大。他拿着风筝,

笑着看向两个小姑娘,语气亲切:“这风筝真好看,粉色的蝴蝶,绣得真精致,

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做的。若是扯坏了,多可惜啊。不如这样,我帮你们把风筝放起来,

咱们一起玩,好不好?”如兰猛地抬起头,

眼里满是惊讶——她没想到这位容貌绝世、身份尊贵的状元郎,

竟然会愿意陪她们这些小姑娘玩风筝。在她的认知里,像沈砚这样的大人物,

应该是高高在上、不苟言笑的,怎么会这般随和?她愣了愣,随即用力点头,

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,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:“好……好啊!谢谢沈大人!

”明兰也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:“多谢沈大人。”沈砚拿起风筝线,

牵着线慢慢往前跑。春日的风正好,带着淡淡的花香,拂过脸颊,温暖而舒适。

风筝在风的牵引下,渐渐离开地面,一点点升空,越飞越高,

像一只真正的蝴蝶在蓝天上自由飞舞,粉色的翅膀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。如兰站在原地,

仰着头,看着越飞越高的风筝,脸上露出了纯粹而开心的笑容,眼睛弯成了月牙,

之前的委屈和倔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她时不时偷偷看向沈砚,见他专注地看着风筝,

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,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,那副绝美的模样,

竟让她看得有些出神,心跳也跟着快了几分。明兰站在一旁,

安静地看着眼前的画面——沈大人牵着风筝线,身姿挺拔;五姐姐仰着头,笑得灿烂,

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温暖而和谐。她的眼神里没有太多情绪,只是默默地看着,

偶尔抬手拂去落在肩头的花瓣。放了一会儿风筝,沈砚看了看天色,

知道自己该告辞了——他毕竟是外男,在盛府待太久,恐会引人非议。他停下脚步,

将风筝线递给如兰,笑着说:“天色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。这风筝你们好好收着,

下次想玩了,再找机会放。”如兰接过风筝线,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,

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,脸颊又红了,小声说:“谢谢沈大人,沈大人慢走。”沈砚点点头,

转身往盛府门口走去。走到门口时,他像是有感应一般,下意识地回头——廊下,

如兰正站在那里,偷偷看着他的背影,双手紧紧攥着风筝线,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舍,

还有一丝藏不住的羞涩。见他回头,如兰像受惊的小鹿般,猛地低下头,耳朵都红透了,

连手里的风筝线都差点掉在地上。沈砚心里莫名一烫,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,

泛起一阵细密的暖意。他朝如兰温和地笑了笑,挥了挥手,然后才转身登上马车。

马车缓缓驶动,沈砚靠在车厢里,

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如兰脸红的模样——她不像墨兰那般刻意讨好、满身算计,

那份纯粹的羞涩和开心,像春日里刚刚绽放的第一朵海棠花,干净而温暖,

轻轻落在了他的心上。他忽然觉得,或许他来盛府,不只是为了墨兰,

还有这个憨直纯粹、像春日阳光般温暖的五姑娘。这个念头一出,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,

随即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,心里满是异样的感觉。三、玉清观惊变日子一天天过去,

沈砚借着与盛紘谈论朝政、与盛长柏探讨学问的由头,常常拜访盛府。说是谈论正事,

可每次到了盛府,他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往花园、回廊这些地方瞟,盼着能遇见如兰。

他渐渐发现,如兰虽性子直率莽撞,有时还会耍些小脾气,却心思纯良,

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,浑身透着不加掩饰的真诚,没有半分虚假和算计。有一次,

他在盛府的回廊上散步,准备去书房找盛长柏论学,远远就看见如兰背对着自己,

站在回廊的拐角处,偷偷往一个小丫鬟手里塞银子。那小丫鬟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,

袖口磨得发亮,脸上带着几分病容,眼眶通红,双手不停地摆着,连连推辞:“五姑娘,

这可使不得!您的月钱也不多,还要买胭脂水粉、零嘴点心,奴婢怎能要您的银子?

我娘的病……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就好。”如兰却皱着眉,把银子往丫鬟手里一塞,

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决:“你娘都病成那样了,再不抓药就晚了!拿着!

这银子你要是不收,就是不把我当朋友!别让别人知道,尤其是我小娘和四姐姐,

省得她们又说你贪心,说我乱花钱。”小丫鬟感动得泪流满面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

对着如兰重重磕了一个头,哽咽着说:“多谢五姑娘,奴婢这辈子都记着您的好!

等我娘病好了,奴婢一定好好伺候您!”如兰连忙扶起她,小声说:“快起来,

别让人看见了。赶紧去抓药,记得照顾好你娘。”小丫鬟点点头,擦着眼泪,

小心翼翼地把银子藏进怀里,快步离开了。如兰刚转身,就对上了沈砚的目光,

脸颊瞬间红了,像熟透的樱桃,眼神里带着几分慌乱,连忙解释:“我……我就是看她可怜,

她娘生了重病,没钱抓药,我就帮衬一下而已,不是什么大事,你可别告诉别人,

尤其是我父亲和母亲。”沈砚看着她眼底的慌乱和真诚,忍不住笑了,

语气温和:“五姑娘心善,这是好事,何必偷偷摸摸?行好事当光明正大,

不必在意旁人的眼光。若是有人说闲话,我帮你挡着。”如兰愣了愣,抬头看向沈砚,

见他眼神真诚,没有半分嘲笑和轻视,心里顿时松了口气,随即用力点点头,

像个受教的孩子,看着沈砚的眼神里,多了几分崇拜和信任——在盛府,

很少有人会这般支持她做自己想做的事,大多时候,大家只会说她“鲁莽”“不懂事”。

还有一次,临近中午,沈砚从书房出来,准备告辞,路过小厨房附近的院子时,

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。他走近一看,只见小厨房的张婆子正跪在地上,哭得老泪纵横,

面前站着盛府的管家,脸色严肃,正在训斥她。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?

这可是给主母准备的燕窝汤,是用来补身子的!你倒好,直接给打翻了,

你知道这一碗燕窝值多少钱吗?够你半年的月钱了!”管家叉着腰,语气严厉,“主母说了,

必须扣你半个月的月钱,给你个教训,让你长长记性!”张婆子哭得更厉害了,

一边哭一边磕头:“管家,我真不是故意的!我年纪大了,手脚不利索,刚才走得急,

没注意脚下的石头,才把汤打翻的。求您高抬贵手,别扣我的月钱行不行?

我家里还有个小孙子要养,就靠我这点月钱过日子呢!”可管家却丝毫不肯通融,

语气强硬:“这是主母的吩咐,我也没办法!你要是不服,就去找主母说去!

”如兰正好从旁边路过,听见这边的动静,立刻冲了过来。她叉着腰,站在张婆子身前,

挡在管家面前,像只护崽的小母鸡,语气带着几分怒气:“不过是一碗燕窝汤,

再炖一碗就是了,何必这么为难一个老人家?她年纪这么大了,赚点月钱容易吗?

你要是把她的月钱扣了,她家里的小孙子怎么办?”管家见是五姑娘,脸色顿时缓和下来,

语气也软了些,却还是有些为难:“五姑娘,这是主母的吩咐,小的也只是照做。主母说了,

若是轻易饶了张婆子,以后府里的下人都学她这般马虎,那还得了?”“我娘那边我去说!

”如兰梗着脖子,眼神坚定,“就说是我让你别扣的!你要是敢扣张婆子的月钱,

我就去告诉祖母,说你仗着管家的身份,欺负老人,不懂敬老!”管家无奈,

他知道五姑娘虽然莽撞,却是老太太和主母心里疼爱的,若是真闹到老太太那里,

吃亏的还是他。他只能叹了口气,对着张婆子说:“这次看在五姑娘的面子上,

就不扣你的月钱了,下次一定要小心!要是再出什么差错,谁也救不了你!

”张婆子连忙道谢:“谢谢管家,谢谢五姑娘,谢谢五姑娘!

”如兰还从自己的食盒里拿出两块用油纸包好的桂花糕,塞给张婆子,

语气也缓和了些:“别难过了,下次走路慢点儿,小心些。这两块桂花糕你拿着,

回去给你小孙子吃。”张婆子拿着桂花糕,感动得说不出话来,只是一个劲儿地道谢。

沈砚站在不远处,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——如兰就是这样,

看似莽撞,却有一颗最柔软、最善良的心,见不得别人受委屈,愿意为了陌生人挺身而出。

这些小事,像一颗颗温润的小石子,在沈砚的心湖里激起层层涟漪。

他越来越喜欢如兰的纯粹,喜欢她的善良,喜欢她的直来直去——不似墨兰那般,

每一句话、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算计,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。而墨兰,

依旧在想方设法地接近权贵子弟,从未放弃过“攀高枝”的念头。她知道沈砚是新科状元,

前途无量,便常常借着请教诗词的名义,找机会与沈砚见面,试图引起他的注意。有一次,

沈砚来盛府与盛长柏论学,墨兰特意换上一身藕荷色褙子,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兰花纹样,

鬓边簪着一支成色极好的珍珠钗,衬得她面容娇美。她端着亲手泡的雨前龙井,

迈着细碎的步子,走进书房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“沈大人,长柏哥哥,我泡了些新茶,

你们尝尝。”放下茶盏后,她并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从袖中取出一张叠得整齐的宣纸,

递到沈砚面前,眼神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娇羞:“沈大人,民女新学了一首诗,

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妥,却又说不上来。您才学出众,能不能帮民女指点一下?

”沈砚接过宣纸,展开一看,只见上面写着一首情诗,字里行间满是暧昧的情愫,

句句都在暗示对“良人”的期盼。他皱了皱眉,

心里很是不悦——墨兰这般明目张胆地表达心意,若是被旁人看见,

不仅会坏了她自己的名声,还会连累盛家和他。他将宣纸轻轻放在桌上,

淡淡道:“四姑娘的字迹工整秀丽,诗的韵律也尚可,只是题材略显狭隘。身为女子,

眼界不应只局限于儿女情长,若是多写些家国天下、民生疾苦,

或是描绘山水风光、田园生活,或许会更有深意。”墨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

她没想到沈砚会这般不给面子,直接点出她诗中的不足,丝毫没有夸赞的意思。

但她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,故作乖巧地说:“沈大人说得是,民女受教了。

以后民女定会多拓宽眼界,多写些有深意的诗词,到时还请沈大人再指点。

”沈砚没有再接话,只是端起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,目光转向盛长柏,

继续谈论之前的学问话题,显然是不想再与墨兰纠缠。墨兰见状,只能识趣地告退,离开时,

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。还有一次,汴京城里的王公贵族举办赏花宴,

墨兰特意托盛长柏带她去。宴会上,她穿着一身华丽的粉色罗裙,裙摆绣着大片的牡丹花纹,

头上插满了金玉首饰,打扮得花枝招展,穿梭在各位公子之间。

她一会儿给这位公子递上亲手制作的点心,一会儿陪那位公子赏花,言语间满是暗示,

试图展现自己的才情与美貌。当她看到永昌伯爵府的梁六郎梁晗时,

眼睛瞬间亮了——梁晗是伯爵府的嫡子,身份尊贵,风度翩翩,正是她心中理想的“高枝”。

墨兰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裙,迈着优雅的步子,主动上前搭话:“梁公子,久仰您的大名。

听闻您对诗词颇有研究,民女正好有几个关于诗词格律的问题,想向您请教,

不知您是否有空?”梁晗本就是个风流公子,见墨兰容貌娇美,言语温柔,

便笑着应道:“四姑娘客气了,有什么问题尽管问,能为四姑娘解惑,是我的荣幸。

”两人凑在一起,低声谈论着诗词,墨兰时不时露出娇羞的笑容,

眼神里的爱慕几乎要溢出来。梁晗被她哄得十分开心,对她也多了几分好感。

沈砚恰好也受邀参加了这场赏花宴,将墨兰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,心里的失望越来越深。

他原以为自己能凭借现代的认知,引导墨兰走上正途,改变她的命运。可如今看来,

她早已被林噙霜灌输的“攀高枝”思想根深蒂固,满心满眼都是权贵与富贵,谁也拉不回来。

变故发生在玉清观。那日沈砚刚从翰林院整理完奏折回来,正在书房里翻阅古籍,

忽然听见小厮福安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报:“大人!不好了!外面都在传,

说盛家四姑娘和永昌伯爵府的梁六郎,在玉清观私会,被人撞见了!

现在整个汴京城都在议论这件事!”沈砚手里的笔猛地一顿,墨汁滴在洁白的宣纸上,

晕开一团黑渍。他心里“咯噔”一下——他清楚地记得这段情节,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。

他知道,按照原著的发展,墨兰会为了嫁入伯爵府,与梁晗私会,最终逼得盛紘不得不低头,

求着梁家娶她。可这样的婚姻,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悲剧。他顾不上换衣,

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跑,福安连忙跟上。沈砚翻身上马,用力一夹马腹,

骏马发出一声嘶鸣,撒开蹄子,朝着盛府的方向疾驰而去。一路上,

他心里满是焦急——他虽然对墨兰失望,却也不想看她落得书中那般下场。毕竟相识一场,

他还是希望能尽量挽回,哪怕只有一丝可能。盛府的大门紧闭着,

门口站着几个神色紧张的家丁,时不时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,

隐约能听见府内传来压抑的争吵声和哭泣声。沈砚翻身下马,快步走到门口,

对家丁说:“快去通报盛大人,就说沈砚求见,有要事相商。”家丁见是沈砚,不敢怠慢,

连忙跑进去通报。不一会儿,盛紘亲自迎了出来。他穿着一身常服,头发有些凌乱,

脸色铁青,眼底布满血丝,连平日里梳理得整整齐齐的胡须都乱了,

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。“沈大人……”盛紘声音沙哑,语气里满是疲惫和羞愧,

他避开沈砚的目光,不敢与他对视,“家门不幸,出了这等丑事,让你见笑了。”“盛大人,

情况到底如何?四姑娘现在怎么样了?”沈砚没有寒暄,直截了当问道,

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。盛紘别过脸,长叹一声,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愤怒:“那孽女!

真是要气死我!她不仅和梁晗私会,还……还怀了身孕!我已经派人去梁家提亲了,

可梁家那边态度暧昧,只说要考虑考虑——他们这是想拿捏我们盛家,逼我们让步啊!

若是此事处理不好,盛家的名声就全毁了,以后如兰和明兰的婚事,也会受到影响!

”沈砚沉默片刻。他知道,依墨兰的性子,定是想嫁入伯爵府,毕竟伯爵府的富贵和权势,

比他这个刚刚起步的“穷状元”更有吸引力。可梁晗是什么人?

书中写他是个典型的浪荡公子,后院姬妾成群,根本不懂什么叫责任。墨兰嫁过去,

只会在无尽的争宠和算计中耗尽自己的青春和才情,最终落得个容颜憔悴、无人问津的下场。

他深吸一口气,抬眼看向盛紘,眼神坚定,语气郑重:“盛大人,

晚生有一不情之请——我想娶四姑娘墨兰。”这话一出,不仅盛紘愣住了,

连闻讯赶来的盛家众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。盛老太太拄着拐杖,慢慢从里面走出来,

她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素衣,脸上满是皱纹,浑浊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,

随即又露出几分惋惜——沈砚这般人才,又是状元之身,前途不可限量,

若能娶如兰或是明兰,都是天作之合,可他偏偏选了墨兰这个惹祸的丫头,实在是可惜了。

王若弗站在一旁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,她拉着身边的丫鬟,

小声嘀咕:“这沈状元是不是傻?墨兰都闹出这种丢人的事了,他还愿意娶她?

难道是被墨兰的花言巧语骗了?”如兰躲在王若弗身后,探出半个脑袋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

嘴唇微微颤抖,手指紧紧攥着衣角,指节都泛白了。她怎么也没想到,沈砚竟然会为了墨兰,

做出这样的决定。在她心里,沈砚是那般优秀,那般耀眼,而墨兰……墨兰明明做错了事情,

为什么沈砚还要娶她?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,却被她强忍着没有掉下来。

明兰则站在老太太身边,微微垂着眼帘,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。

她知道沈砚的心意或许不在墨兰身上,可他为何要做出这般决定,她一时也猜不透。

盛紘反应过来后,连忙摆着手,语气急切:“沈大人,使不得!万万使不得!

墨兰如今声名受损,你若是娶了她,定会被朝中大臣非议,说你不分是非,影响你的仕途啊!

你的前途不可限量,不能因为墨兰,毁了自己的一辈子!”“我不在乎。

”沈砚的目光越过众人,落在从内室缓缓走出来的墨兰身上,一字一句道,语气无比坚定,

“今日当着盛家众人的面,我沈砚在此立誓:若能娶墨兰为妻,此生绝不负她,誓不纳二色,

一生一世一双人。我会用我的状元身份、未来前程,护她周全,不让她受半分委屈。

”墨兰站在那里,穿着一身素色衣裙,头发简单地挽着,脸色苍白,眼眶通红,

看起来十分憔悴。听到沈砚的话,她的身体猛地一震,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
一边是沈砚——新科状元,前途无量,还愿意对她许下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的承诺。

若是嫁给他,虽没有伯爵府那般显赫的家世和富贵,却能得到一份安稳和尊重,

还能凭借沈砚的才学和品行,在汴京城站稳脚跟。另一边是梁晗——永昌伯爵府的嫡子,

能给她尊贵的伯爵夫人身份,满足她对富贵的渴望。可梁晗的浪荡她早有耳闻,

且梁家如今态度暧昧,未必会真心待她,就算嫁过去,也未必能过得幸福。

她的目光在沈砚和盛紘之间来回打转,心里纠结万分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。

林噙霜快步走到墨兰身边,拉着她的手,压低声音,在她耳边急切地说:“墨儿,别糊涂!

伯爵府才是你的归宿!沈砚虽好,可他只是个穷状元,没有家族势力撑腰,能给你的富贵,

哪有伯爵府多?你想想,若是嫁入伯爵府,你就是诰命夫人,以后咱们娘俩在盛家,

谁还敢看不起咱们?梁家现在只是在拿捏,等他们想通了,定会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!

”墨兰的心动摇了。她想起林噙霜从小到大对她说的话,

想起自己多年来的心愿——嫁入高门,成为人上人,让所有人都羡慕她、敬畏她。

她抬头看向沈砚,见他眼神坚定,满是真诚,心里竟有了一丝犹豫。

可一想到伯爵府的荣华富贵,想到自己能成为众人羡慕的伯爵夫人,她又咬了咬牙,

压下了心里那点微弱的动摇。沈砚看着墨兰的神色变化,从最初的震惊,到后来的纠结,

再到最后的决绝,心里渐渐凉了下去。他知道,墨兰心里最看重的,终究还是富贵权势,

自己终究是无法改变她的想法。果然,墨兰深吸一口气,对着沈砚屈膝行礼,

声音带着几分歉意,却又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:“多谢沈大人厚爱,民女……心领了。

只是民女与梁郎已有婚约之实,岂能因一时困境便弃他而去?沈大人,您是栋梁之才,

值得更好的女子相伴,民女配不上您的深情。”“墨儿!”盛紘急得上前一步,

指着墨兰的手都在发抖,“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?沈大人愿不计前嫌娶你,已是天大的恩典,

你怎能这般糊涂!”墨兰却垂着头,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:“父亲,女儿心意已决。

梁郎待我是真心的,梁家定会给我一个名分。”她刻意忽略了梁晗平日里的浪荡行径,

也忘了梁家此刻的推诿,只抱着对伯爵府富贵的执念,不肯回头。林噙霜连忙上前扶住墨兰,

对着盛紘柔声道:“老爷,墨儿也是重情重义之人,既然与梁公子有了牵扯,

自然不能负了他。沈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,但婚姻大事终究要看缘分,强求不得啊。

”她说着,还偷偷给墨兰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别松口。沈砚看着眼前这对母女一唱一和,

心底最后一丝对墨兰的惋惜也烟消云散。他原以为,墨兰只是被母亲误导,尚有几分良知,

如今才明白,她对权势富贵的渴望,早已压过了一切。他缓缓收回目光,对着盛紘拱手行礼,

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平静:“盛大人,是晚生唐突了。既然四姑娘心意已决,晚生便不再强求。

只是此事关乎盛家声誉,还望大人早日妥善处理,莫让事态进一步扩大。”说罢,

他不再看墨兰母女一眼,转身朝着府外走去。经过回廊时,一阵风拂过,

吹落了廊下的海棠花瓣,落在他的肩头,带着几分凉意。走到院子门口,

沈砚似有感应般停下脚步,下意识地回头——廊柱旁,如兰正躲在那里。

她穿着一身鹅黄衣裙,鬓边的白玉兰不知何时歪了一边,眼眶通红,

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,像只被遗弃的幼兽,可怜又倔强。四目相对的瞬间,

如兰的身体轻轻一颤,慌忙低下头,双手紧紧攥着裙摆,肩膀微微发抖。

她方才在廊下听得真切,沈砚的誓言、墨兰的拒绝,还有母亲的抱怨,像一根根细针,

扎得她心口发疼。沈砚心头猛地一烫,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。他想起早上来盛府时,

如兰还偷偷塞给他一块用油纸包好的桂花糕,小脸红扑扑地说:“沈大人,这是我亲手做的,

刚出炉的,你尝尝甜不甜。”此刻,那块还带着余温的桂花糕,

还安安稳稳地躺在他的袖袋里,散发着淡淡的甜香。他想走上前,对如兰说些什么,

解释自己的决定,可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此刻无论说什么,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他只能对着如兰温和地笑了笑,微微颔首,然后转身登上了马车。马车缓缓驶动,

沈砚靠在车厢壁上,从袖袋里掏出那块桂花糕。糕点的甜香萦绕在鼻尖,

可他的心里却像被灌满了冰水。他知道,今日之举,定然伤了如兰的心,

可他别无选择——他若不提出娶墨兰,盛家为了保全名声,只会更快地逼迫墨兰嫁给梁晗,

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。他原想给墨兰一个选择,一个摆脱悲剧的机会,

可墨兰终究还是选了那条铺满虚荣却布满荆棘的路。也好,这是她自己的选择,

往后的苦与甜,都该由她自己承担。回到宅院,沈砚将那块桂花糕小心翼翼地放在食盒里,

又从抽屉中取出那支从盛府花园捡来的鹅黄绢花——那是上次陪如兰放风筝时,

她不小心掉落的。他轻轻摩挲着绢花柔软的布料,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如兰脸红的模样,

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滋味。他知道,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。

汴京城的暗流从未停止涌动,他若想在这朝堂站稳脚跟,若想将来能光明正大地护住如兰,

就必须尽快做出一番业绩,拥有足够的权势。次日一早,

沈砚便带着连夜写好的《盐铁新政疏》,前往皇宫面圣。他要借这篇奏折,敲开朝堂的大门,

为自己,也为那个在廊下偷偷垂泪的姑娘,铺就一条安稳的路。而盛府这边,

墨兰拒绝沈砚的消息很快传开。王若弗气得在房里摔了好几个茶盏,

对着身边的嬷嬷抱怨:“你说说这墨兰,真是个白眼狼!沈状元那般好的人,她不选,

偏要选梁晗那个浪荡子!将来有她哭的时候!”如兰则把自己关在房里,不吃不喝,

只是对着窗外的海棠树发呆。丫鬟劝她吃饭,她也只是摇着头,眼泪无声地落在衣襟上。

她不明白,为什么沈砚要选墨兰,难道自己在他心里,就一点分量都没有吗?

明兰端着一碗莲子羹,轻轻走进如兰的房间。她把汤碗放在桌上,坐在如兰身边,

轻声说:“五姐姐,别难过了。沈大人或许有自己的难处,他那样的人,

不会平白无故做出这般决定的。”如兰抬起通红的眼睛,哽咽着说:“六妹妹,

你别安慰我了。他都愿意给墨兰立誓了,还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……他心里,根本就没有我。

”“不一定的。”明兰拿起手帕,轻轻擦去如兰脸上的眼泪,“上次沈大人陪我们放风筝,

他看你的眼神,和看别人是不一样的。或许,他是为了帮盛家解围,才故意那么说的。

你再等等,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。”如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可心里的委屈和失落,

却怎么也散不去。她拿起桌上的莲子羹,小口小口地喝着,眼泪却还是忍不住往下掉。

与此同时,盛紘再次派人前往梁家提亲。这一次,梁家见墨兰态度坚决,

又顾及着盛家的颜面,终于松了口,同意迎娶墨兰,但提出了一个条件——墨兰嫁过去后,

只能做侧室,待日后生下子嗣,再抬为正室。盛紘气得差点背过气去,可事到如今,

他也没有别的办法。为了保全盛家的名声,为了不影响如兰和明兰的婚事,

他只能咬牙答应了梁家的条件。墨兰得知消息后,虽心里不满,可一想到能嫁入伯爵府,

还是欢天喜地地答应了。林噙霜更是喜不自胜,忙着给墨兰准备嫁妆,

仿佛女儿嫁入了伯爵府,就能一步登天,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。只有盛老太太,

看着这一切,轻轻叹了口气,对着身边的明兰说:“墨兰这孩子,

被她小娘教得钻进了钱眼里。她以为嫁入高门就能幸福,却不知,没有真心相待的夫君,

再富贵的日子,也是空的。”明兰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。她看着窗外飘落的海棠花瓣,

心里默默想着:或许,只有经历过风浪,才能明白,安稳的幸福,比什么都重要。

而五姐姐如兰,值得一份纯粹又真诚的感情,就像沈大人曾经许诺的那样。几日后,

墨兰嫁入了永昌伯爵府。婚礼办得十分低调,没有盛大的排场,也没有太多的宾客。

盛府上下,除了林噙霜和墨兰自己,几乎没人真心为这场婚事高兴。沈砚得知消息时,

正在翰林院整理奏折。他只是微微愣了一下,然后便继续埋头工作,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。
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在听到墨兰嫁入梁家的那一刻,他心里悬着的石头,终于落了地。

他抬头看向窗外,阳光正好,微风拂过,带来阵阵花香。他轻轻拿起桌上的那支鹅黄绢花,

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——墨兰的路已经选了,而他的路,才刚刚开始。他会努力往上走,

等有足够的能力时,就去盛府,把那个在廊下偷偷垂泪的姑娘,娶回家门。

四、五年权倾沈砚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朝政之中。

仁宗皇帝对他递交的《盐铁新政疏》极为重视,当即召他入宫议事。朝堂之上,

保守派大臣纷纷发难,认为盐铁私营已有百年历史,贸然改革会动摇国本。

户部尚书李大人更是直接起身反驳:“沈大人年纪轻轻,未免太过激进!

盐铁私营早已形成定局,官商合作稳定民生,一旦改为官营,必然引发混乱,

百姓无盐可用、无铁可使,届时民怨沸腾,谁来承担责任?”沈砚早有准备,他从容起身,

手持一本厚厚的账本,声音清亮:“李大人此言差矣。臣暗访二十余州,

收集到的证据足以证明,如今的盐铁私营早已沦为贪官污吏与奸商牟利的工具。

苏州盐商王元宝,每年向地方官行贿十万两,将官盐以三倍价格售卖,去年冬天,

苏州有十户百姓因买不起盐冻饿而死;兖州铁坊偷工减料,造出的农具用不了三月便断裂,

农户投诉无门——这就是大人口中的‘稳定民生’?”他将账本呈给仁宗,

继续说道:“臣提出的盐铁官营,并非一刀切,而是在全国设十二处盐铁司,

选派清廉官员任职,统一定价、严查贪腐。如此一来,既能降低盐铁价格,让百姓受益,

又能增加国库收入,岂不是两全其美?”账本上的证据确凿,保守派大臣顿时哑口无言。

仁宗皇帝翻阅着账本,脸色越来越沉,最终拍案而起:“沈砚所言极是!

朕命你主持盐铁改革,从今日起,你兼任盐铁司使,务必肃清贪腐,还百姓一个公道!

”沈砚领旨谢恩,随后雷厉风行地推行改革。他亲自挑选官员,前往各地盐铁司任职,

又带着随从巡查全国,严惩了七十余名贪腐官员,没收其家产充公。短短半年时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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